不是两三千镑就能打发走的。

“恕我冒犯,先生您进门来,还没向我说清身份,您要把我当犯人审,也得给我看看搜查令吧?”

“没有搜查令。”江雪明把警官证掏出来,送到王成桂面前,不打算说任何假话:“这张证件你看到了吗?”

王医生立刻大笑:“对!我看到了!是上回钱给的不够?”

江雪明:“证件是假的。”

王医生再也笑不出来,他的小脑袋瓜一下子就转不动了。

江雪明当面将假证撕了,紧接着说。

“我不要你的钱,我要你告诉我,玛利亚·布鲁斯这个人,为什么会死而复生?去年九月她在浴缸里割腕自杀,今年一月份,有人在肯宁顿的酒吧街看见她,这个小护士摇身一变,在酒吧卖唱,活出崭新人生,你有什么头绪吗?”

就在这个时候,王成桂的脸部肌肉不自然的抽搐着。

这点情绪的变化在江雪明看来,是暴起伤人的前戏。

仿佛要酝酿情绪,要下定决心,要驱策强烈的决心。

只在一呼一吸的时间里。

王成桂想拉扯抽屉,从抽屉中取出ppk这支袖珍枪械。

只见他抬手取枪,右手掌骨叫一根钢笔狠狠钉在桌台,连玻璃镇纸都一起扎穿。

江雪明佝身探头,从抽屉中拿走染血的ppk,将子弹一颗颗退出来——用手枪作手机支架,开始录像。

肾上腺素来得快,去的也快。

对王医生来说,那转瞬即逝的勇气和狂怒消散之后,就是恐惧和痛苦,他的表情扭曲,努着身子用尽全身的力气,想把钢笔从掌背拔出来,可是湿滑的血液让他找不到发力点,疼得呜呜嘤嘤,也不敢大声叫唤。

只这一件事,就将他的心理防线彻底击垮。

他望见黑衣男子冰冷的眼神,甚至察觉不到对方的怒意。哪怕是面对枪口,他只能看见那双黑漆漆的眼眸里的彻骨冰寒。

这到底是多么残忍凶狠的人,像是随手而为的动作,使钢笔刺穿骨头的手法像是吃饭喝水那样自然。

江雪明用非常温柔的语气,生怕这家伙胡思乱想。

“我很害怕,你能明白这种心情吗?医生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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